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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院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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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3-12-26本文来源: 系统阅读次数:0

   今天小区停电,幸好晚出來几分钟,否则也关电梯里了。怀念住一楼有院子的日子。

   四五岁时,我跟着妈妈住在一所乡村学校,一个L型的联排平房里,平房里有教师宿舍也有办公室。平房相连处还有大小不同的两个小天井,井里偶而跳进几只癞蛤宝,惹得我们一帮小孩子好生好奇。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我说我奶奶眼睛高度近视就是癞蛤宝背上的包惹的祸,小伙伴们对我的说法坚信不疑,也有想抓住它们想剥皮吃肉的,许是人小胆子也不大,大家也只是说说,并未见人真的上前去捉。反倒是那时欢迎新老师或送别退休老师,学校的老师总要打顿美味牙祭,主菜便是附近枯井里的青蛙和癞蛤宝(当时环保还没提上议事日程)。那时能吃上肉可是世间最最幸福的事,所以小孩子们总是盼着学校天天有“辞旧迎新”的好事,大家也好多点口福。

   我家便住在联排平房尽头挨到上山的路边。夜里,妈妈加班时,便为我搭两把滕椅一边改作业一边为我扇蚊子。闲时,便搭上凳子在门外的两棵大树下与家人或几个老师在一起聊家常,贪睡的我听得烦了便伴着呱呱呱的蛙声躺在一条窄窄的长条凳上入睡。最有趣的是,我头顶的两棵大树,树上绑着两根楠竹杆,粗粗滑滑的,顶部有一根杆子将两杆连在一起,把玩这三杆竹竿便成为我幼时最大的乐趣。每天早上,妈妈找我,都会自然地抬头向坐在杆顶的我喊:下来,吃饭了。一度,我还向小朋友夸耀,我是猴子变的,蹴溜几下就能爬到杆顶。四五岁的我也有很铁的哥们儿,一个叫董健的小哥哥,总是在我被欺负了为我擦鼻涕、哄我开心,或者干脆卷袖筒不惜为我一战,或带着我趟水、拣树叶、捣蚊窝……

   后来,妈妈调到城里的学校,我这个小跟班自然也是跟着去了。这时候的院子与从前大有不同。高高的教学楼的背后,几户教师宿舍与教学楼围成了一个特别的院子。这里是我们住家的地方,也是我们一帮小孩子的幸福乐园。我们捉迷藏、扔沙包、过家家、滚铁环、抽陀螺、跳房子、跳皮筋、栽镖、滚弹子、排队爆米花……天天过得好幸福。如果谁家杀鸡,我们一准候在一旁,用贪婪的眼神注视着那几根漂亮的长长的鸡毛,也不忘翻找邻居家新拔的鹅毛。去掉毛,找来铜钱做成毽子,几个小伙伴一起唱着童谣玩耍。夏天来了,最有趣的是便是忍着蚊子叮咬在屋外窗前搭上个凉板,和哥哥一起坐在上面津津有味地听知识渊博记忆超群的舅舅绘声绘色讲《基督山伯爵》或《希腊棺材之谜》。在这个院子里,我学会了在冬天忍着刺骨的冷水洗衣、清晨起来倒尿桶、拎着菜刀杀鸡、剥泥鳅、搬着小凳子和小伙伴一起去人民公园给大人们占位置听川剧,也经历过豆油泡饭、猪油泡饭、端着饭碗到处窜门的快乐生活。

   一晃经年往事逝,沦为红尘匆匆客。什么时候,我能脱离樊笼,再拥有这样的小院?

【供稿  王超】